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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上旬以来,栖息在洞庭湖区约20亿只老鼠变得“躁动”起来,随着水位上涨大量内迁。湖滩上到处可见老鼠窝,堤岸、护坡变得千疮百孔。更可恨的是,老鼠们将所遇到的绿色植物啃噬殆尽,从农作物水稻,到刚栽上不久的杨树苗,甚至连天然湿地植被也不放过(详见《科学时报》7月13日报道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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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0 I4 A) o# G& y% w3 G% @" ~* B 几个月来,太湖蓝藻污染警报还没有完全告停,又先后爆发了武汉蔡甸区“水华”,苏州、巢湖蓝藻恶性水污染事件;治理了多年的滇池蓝藻也趁机“卷土重来”,杀了昆明人一个回马枪。在江南水乡,因水污染带来的环境问题频频出现在媒体。以经济高速增长为自豪的江南若干省份,率先尝到了亲手酿造的“毒”果。' O( C: }. {" b3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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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四川、重庆、江西等地,旱、涝、洪、水污染事件也不断出现。如果将偶然发生一两次旱灾或涝灾归罪为工程建设,那是没有科学道理的。然而,如果连续几年出现同样的症候,甚至老鼠、蚂蚱以及眼睛看不见的小小蓝藻都出来闹腾的时候,我们就不得不反思自己所犯的错误。6 _5 q$ D1 B- y4 C" ~* V1 S
: @* r5 V1 k1 s* b, V. T& S 据鼠类研究专家称,洞庭湖地区基本没有东方田鼠成灾的记录,其大爆发主要出现在近几十年来。一与上世纪80年代以来的“围湖造田”运动有关;二与大小废弃的堤坝有关;三也和近两年来三峡大坝蓄水、泄洪关系密切。去年三峡蓄水,洞庭湖基本上没有被淹,较长的枯水期导致鼠类栖息地暴露,有利于东方田鼠繁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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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. s9 Z" n" [ 此次洞庭湖鼠灾爆发,笔者始明白导师侯学煜先生早年为什么强烈反对“围湖造田”。当年,他们不愿意看到的生态后果正陆续地向人们一幕幕展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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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W# P9 c `) d 1963年,中共中央召开全国农业工作会议。时任副总理聂荣臻,通过中国科学院请侯先生就农业工作提出意见。侯先生与人合作的《以发展农林牧副渔为目的的中国自然区划概要》,毛泽东、周恩来等看后指示加印4000册分发各省领导参考学习。后来,针对片面强调“以粮为纲”产生的问题,侯先生又向中共中央呈送《怎样解决十亿人口的吃饭问题》一文,提出“大粮食”观点,即凡食物都应该称作粮食,花生、豆类、水果、蔬菜以及蛋、奶、鱼、肉、虾等都是“食物”。根据这一观点,他认为农业经营不能限于禾本科粮食作物,而应包括农、林、牧、副、渔,即“大农业”。他强烈反对毁林开荒、滥垦草原、围湖造田、围海造田、填塘造田。. D- R9 s. D/ x
' w* q, c0 }$ v 遗憾的是,侯先生的诤言并没有阻挡人们“围湖造田”、“围海造田”、“向草原要粮”的热情。今天,在洞庭湖鼠灾面前,我们是否该反思些什么? s' J8 b6 u- V& q% c
$ p7 X# j6 \$ V, q) N 长期以来,人们在发展经济的同时,蔑视自然的存在,信奉人定胜天,将环境成本计算为零;甚至为了发展,还要“适当”破坏一下自然。如今,全国大大小小的“破坏一下”在不同的区域、不同的时段爆发,酿成了各种生态灾难。对于这些灾难,几年前我们还可以视为自然发出的警告而不予理会,今天对于大量环境被破坏的现实就不能再掉以轻心了。8 U. H7 c& j- ^! P" R
$ R# R# o* M) c# V( l! t' | 所庆幸的是,这些灾难没有在同一时间爆发,否则人类可能难以招架来自大自然的“报复”。今后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方面,我们必须多听听专家的声音,其实也就是多听听自然的声音。“大自然是一部读不完的天书”,侯先生的话包含了多么深厚的哲学道理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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